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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馬爾他十字的世界:Vacheron Constantin 錶廠探秘(下)

儘管身為是一個263歲的老品牌,江詩丹頓卻擁有一顆年輕的心。意思是他們的作品不單單只是強調陀飛輪、萬年曆、三問報時⋯⋯等等幾乎所有高級品牌都能做得出來的複雜功能(做得如何則是另一回事),更融入了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設計。同樣是金雕、琺瑯、機刻雕花,在別人手中可能只是精湛的傳統工藝,到了江詩丹頓手中就變成了藝術。這也是為什麼藝術大師系列這麼特別的原因之一。

 

機刻雕花是一門學問,而江詩丹頓採用了古董級的器具將這門學問發輝得淋漓盡致。

 

不過這並不表示傳統不重要。傳統相當重要,無論是技術還是器具。事實上,這座錶廠裡就放了兩台頗有年紀的機刻雕花機,一台生於1915年,採圓轉的方式雕刻;另一台生於1929年,專門刻直線條紋。它們倆就待在一間看似不起眼的小房間裡,彷彿扮演無關緊要的角色。

 

Métiers d’Art Elégance Sartoriale的錶盤運用了機刻雕花技術,將多種西裝布料上的特殊紋路真實呈現,讓金屬看似柔軟,證明結合傳統工藝及創新設計的能力。

 

它們絕對無可取代,而且還有好多任務等著它們完成。當我走進那間小房間時,師傅正在進行他的工作。幸運的是他可能有點忙,但不是太忙,所以分享完自身經驗,竟願意讓我試著操作那台上百歲的機刻雕花機!於是我立刻上前,依照他的指示左手握著旋轉把手,右手控制刀頭,雙眼透過放大鏡盯著固定在機台上的面盤。當刀頭接觸到面盤,傳來那金屬碰金屬的感覺後,他要我轉動我的左手。不怕,轉下去就是了。於是我看見面盤上出現了深刻的紋路,在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之前,它們就這麼被刻上去了。只不過不是很完美,跟師傅刻出來的差距大概還有十年吧!旋轉把手其實並不費力,問題出在刀頭;進得太深或太淺我實在抓不準,旋轉過程中刀頭壓在面盤上的力道也需要控制。不過我想刻不好也是正常的,畢竟我可沒受過專業訓練。

 



調配顏色、將釉料均勻塗抹在錶盤上,是琺瑯工藝的基本功。

 

這真的要受專業訓練,尤其是要刻出更加複雜的紋路,例如Métiers d’Art Elégance Sartoriale腕錶的面盤。我第一次在錶盤上看見西裝布料,一系列五款腕錶,用了五種不同的花紋,每一個錶盤上的刻紋又不只一種線條,有直線也有弧線,縱橫交錯。單單一個面盤還可以分為兩個區塊,一個呈現西服紋路,另一個偏心時、分盤則是口袋方巾的織棉圖案。不管大、小錶盤,邊緣都刻了一圈效仿西服摺邊的紋路,細膩、傳神,也代表著背後所耗費的工序有多麼繁複。

 

圖案的設計、筆觸的細膩,都是考驗著品牌的美學與技術。

 

而要完成一個Métiers d’Art Elégance Sartoriale的錶盤,除了機刻雕花,還有琺瑯。琺瑯的質感極佳,不退色的特性又適合永久保存,從古至今難以用其它材料與工法取代,但是價格不斐。因為它的製作過程困難重重,除了調配對的顏色、把釉料塗抹均勻,火侯與燒製時間更是關鍵,一個不小心出了差錯就得重新來過。況且一個錶盤往往要經過三至五次、甚至六到七次反覆燒製,才能呈現出無瑕疵的色澤。Métiers d’Art Elégance Sartoriale面盤所用到的琺瑯技藝還算單純,更複雜的是掐絲及內填琺瑯;光是用金屬絲線或鑿刀在錶盤上排列、挖鑿出圖形,就得下一番功夫,然後才能上釉料、高溫燒製。

 

燒製琺瑯面盤,最大的挑戰還是掌握燒製的溫度及時間。看起來只是把錶盤放到烤爐內的簡單動作,一不小心出了錯就可能讓前面的工序白費。

 

同時運用多重工藝的作品江詩丹頓做過不少,特別是在藝術大師系列之中。複雜的工藝可以非常直接地展現一個品牌的深度,而江詩丹頓確實擅於用各種方式在面盤設計上改變、創新;同樣是機刻雕花,西服紋路就是比單純的刻紋多了分新意。這又說明了創新,不只是做出不一樣的東西,更要做得漂亮。

 

Métiers d’Art Elégance Sartoriale
18K白金錶殼,錶徑39毫米,威爾斯親王格紋機刻雕花及大明火琺瑯錶盤,珍珠母貝刻度圈,時、分,1400手動上鍊機芯,動力儲存40小時,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及底蓋,防水30米,另有人字斜紋、窗格紋、條紋、格子紋等4款,參考售價:NTD 1,830,000/只。

 

美學。一切當然還是要歸功於江詩丹頓的美學。少了美感,再厲害的技術都沒辦法打動人心,再複雜的機械結構都稱不上頂級。這就是我在這棟形同馬爾他十字的建築內所看到的,過人之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