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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Breguet文武雙全(二)】學問的痕跡

當尖銳的鑿刀在表層輕輕一劃,一條金屬細絲隨即掀起、成為廢料,留下面盤上的刻紋,深深一道。接著鑿刀微微右移了些,同樣的過程再一次、又一次,直到整片面盤刻滿了相同的痕跡。

 

機刻雕花不僅是修飾腕錶的技術,更是一門傳承超過兩個世紀的古老學問。如今Breguet不僅保存著百年古董機刻雕花機台,更將這門學問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
 

這種痕跡在錶壇裡有一個專有名詞──guilloché,機刻雕花。若要明確定義,我們也可以說這是一種以重複性圖案(扭索紋)作為裝飾的傳統工藝,最初的用途在於建築,沒人想到也沒人知道如何把它複製到錶盤;直到1770年代,一位名叫Guillot的法國工程師發明了一種特殊的車床,1786年被寶璣大師運用在懷錶面盤裝飾上,至今成為Breguet名聞遐邇的製錶工藝。製作guilloché面盤的機台大致分為兩種,直線型車床(straight line engine)與玫瑰車床(rose engine),無論何者,Breguet位於瑞士總廠的製錶工坊裡都有,而且還是自20世紀初誕生就一路延續下來的古董。事實上這兩種車床的原理大同小異,無非將面盤固定在機台上,透過左手旋轉轉盤改變機台位置,以右手前後控制鑿刀讓刀頭觸碰面盤,在面盤移動的過程中刻出紋路。不過直線型車床的機台是上下移動,玫瑰車床則是繞圓旋轉。以常見的巴黎釘紋來說,便是用直線型車床在面盤上刻出一條條平行的直線,再將機台旋轉90度,刻出一整面垂直的線條。

 

儘管藉由機台製作,一面機刻雕花錶盤成功與否仍然講求人手的精密操作。

 

總有人把具備扭索紋的面盤當作以機刻雕花車床刻出來的作品,殊不知那只是透過機器快速壓印的結果。仔細比較,壓印的紋路過於平坦、散發的光澤不如鑿刀劃過的銳利,與機刻雕花的質感相差甚遠,也無法展現高級製錶最重要的手工價值。對,不管機刻雕花看起來是不是只靠車床就能創造出複雜的紋路,「手工成分」依然佔了相當大的比例;光是右手推進刀頭的動作,就會因不同力道改變刻紋的深淺,更別說在毫米之間判斷何時下刀、何時收手;尤其是雕刻12點鐘方向印有品牌字樣的長方形邊框,根本沒有失誤的空間讓手多抖一下。重新來過在每位機刻雕花師的職業生涯中想必不陌生,因為任誰都無法一氣呵成打造一面完整的機刻雕花錶盤,師傅在休息過後若沒特別注意機台的位置是否與暫停前一致,哪怕只是外套袖口稍微碰到轉盤,都有可能影響。即便非常順利地刻完面盤的所有花紋,也可能因為面盤外圍的邊框修飾稍有偏差,無法採用。

 



Breguet以傳統機刻雕花技術,創作Marine系列錶款面盤上的海水波紋。

 

Breguet在新一代Marine航海系列錶款上採用的正是機刻雕花面盤,藉由一道道重疊在一起的弧線營造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洋,呼應寶璣大師1815年開始擔任法國海軍精密時計製造商的歷史。有趣的是這些紋路看似與起伏的水波一樣,毫無規則──不像巴黎釘紋、大麥紋、火焰紋、古典籃織紋……等等完全複製貼上般的設計──實際上整面錶盤的水波哪裡應該多一點哪裡應該少一點,早就在機刻前就仔細排列好了。如此一來既能讓機刻雕花師分毫不差地刻出成品,又能顯得面盤上的紋路生動無比。

 

Marine 5517自動腕錶
18K白金錶殼,錶徑40毫米,機刻雕花錶盤,時、分、秒、日期,777A自動上鍊機芯,動力儲存55小時,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及底蓋,防水100米,18K白金鍊帶,參考售價NTD 1,582,000。
Marine 5517自動腕錶
18K玫瑰金錶殼,錶徑40毫米,機刻雕花錶盤,時、分、秒、日期,777A自動上鍊機芯,動力儲存55小時,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及底蓋,防水100米,橡膠錶帶,參考售價NTD 922,000。
Marine Chronograph 5527
18K白金錶殼,錶徑42.3毫米,機刻雕花錶盤,時、分、小秒針、日期、計時,582QA自動上鍊機芯,動力儲存48小時,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及底蓋,防水100米,18K白金鍊帶,參考售價NTD 1,817,000。
Marine Chronograph 5527
18K玫瑰金錶殼,錶徑42.3毫米,機刻雕花錶盤,時、分、小秒針、日期、計時,582QA自動上鍊機芯,動力儲存48小時,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及底蓋,防水100米,18K玫瑰金鍊帶,參考售價NTD 1,817,000。
Marine Alarme Musicale 5547
18K白金錶殼,錶徑40毫米,機刻雕花錶盤,時、分、秒、日期、鬧鈴,519F/1自動上鍊機芯,動力儲存45小時,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及底蓋,防水50米,18K白金鍊帶,參考售價NTD 1,946,000。
Marine Alarme Musicale 5547
18K玫瑰金錶殼,錶徑40毫米,機刻雕花錶盤,時、分、秒、日期、鬧鈴,519F/1自動上鍊機芯,動力儲存45小時,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面及底蓋,防水50米,18K玫瑰金鍊帶,參考售價NTD 1,946,000。

 

儘管沒有絕對,過去機刻雕花多半運用在風格斯文的正裝錶上,像Breguet這樣把它和理當強悍的運動錶結合的做法的確有意思。不過換個角度,即便Marine具備旋入式錶冠、100米防水等超出日常生活所需的性能,外型也刻意塑造成運動風格,它的本質仍舊是高級運動錶,而且是重「高級」大於「運動」的一款帶有運動氣息的高級腕錶;搭載時間等式萬年曆陀飛輪、鬧鈴或計時等複雜功能的作品如此,以簡單大三針呈現的錶款亦然。此時運用機刻雕花點綴出一分優雅氣息,自然再好不過。
為強悍的外型,留下充滿學問的痕跡。

 

【Breguet文武雙全(一)】「高級」代名詞
【Breguet文武雙全(三)】技藝兼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