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工欲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」，這是我們從小就習得的一句名言。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，在瑞士海拔1,000公尺高的山區Vallée de Joux中一間小小的製錶工坊裡，驗證這句話的道理。
Romain Gauthier的製錶工坊其實不大，實際參觀大致就是一樓的CNC車間、二樓的零件修飾部門以及小小一間供5位製錶師組裝機芯的工作室；相較於其他集團品牌的製錶廠，也可以說是很小。然而我們確實在這座小小的製錶工坊內，看見了一些集團品牌的零件，而且還是所謂「自製機芯」的零件。畢竟這裡不僅有要價數百萬瑞士法郎的CNC設備，更有Romain Gauthier自己專為特殊規格零件打造的CNC刀頭，在嚴謹生產程序下，將每一枚零件的公差控制在正負2微米的驚人程度。
專業工程、精密製造，在手工修飾、組裝之前，已然卓越。
小眾品牌，零件大廠
無論什麼時間走進Romain Gauthier的零件生產部門，大概都會聽見CNC機台運作的聲音。對，即便是三更半夜所有人都下班的時候。100萬枚零件，這是2023年Romain Gauthier替自己那不到100只的錶以及其他七個鐘錶品牌製造的零件數量，也是為什麼他們的機台(6台生產螺絲、小齒輪等微型零件，2台生產機板、橋板，2台生產多軸陀飛輪框架等複雜零件) 必須24小時全年無休的原因。甚至某些品牌「自製機芯」的零件，也來自於此。
自己的工具自己做！
確實，只要是製錶品牌，誰家錶廠都有CNC機台。然而對Romain Gauthier來說，設備從來就不是重點，提供CNC設備使用的「工具」才是。簡單來說，就是用來銑削零件形狀的刀頭。為此，Romain Gauthier不只擁有可同時裝配90組刀頭的CNC機台，更擁有生產刀頭本身的設備，以便在開發特殊規格時，能夠隨心所欲產出別人無法產出的微型零件。做自己的機芯，做自己做機芯的工具！
超過2微米，就不夠精確
機芯零件的公差究竟要縮小到多少，才算精密？有的品牌說20微米，有的說10微米。如果問Romain Gauthier，他給的答案是正負2微米；換句話說，他們生產的零件根本沒有公差！為了達到如此精準程度，他們花費數百萬瑞士法郎購買CNC機台、為機台編寫自己的程式碼，還特地將環境溫度控制在攝氏24度以免材料收張。而生產出來的零件又會經過攝氏800至1,000度的焠火以及100度的回火處理，使硬度達到900HV，提升耐用度。
經驗，就是最好的老師
所謂「術業有專攻」，琺瑯，就是整個製錶產業中極需專攻的技藝。為了掌握這項技藝，品牌自製的琺瑯面盤皆由Romain Gauthier本人的妻子Ana製作。當然，這並非一項簡單的工作，儘管Ana在瓷器上作畫的經驗已經超過20年，許多琺瑯的技巧都必須在經年累月不斷嘗試的經驗中學習。而在Ana的琺瑯工作室中，她也以一台傳統烤爐、一台現代燒製機台，在不同情況下運用不同的設備(例如需要快速升溫就用傳統烤爐，需要更精確控制溫度時就用現代烤爐)，完成她理想中的琺瑯面盤。
挑戰手工的極限
只見工匠拿著工具，專注盯著小小一枚機芯橋板來回打磨。而這樣的動作必須持續20甚至30小時，才能完成一枚橋板的倒角工序。畢竟Romain Gauthier要求的從來就不是將CNC銑出來的45度斜切角拋光就好，而是將那零件邊緣的斜切面磨成圓弧形，再以包覆各種不同粗細砂紙的黃楊木以及塗抹鑽石膏的龍膽木，把弧形倒角拋光到反黑！一枚機芯花費100小時是常有的事，所以即便工坊內有8位工匠執行這項任務，產量依舊稀少。
最後的關鍵
儘管先進的設備、精細的工具以及掌握這些設備與工具的方法讓Romain Gauthier成為錶壇無可取代的零件製造商，製錶師，依然是他們最重要的精神價值。Romain Gauthier工坊中共有5名製錶師，無論僅有三針的C系列還是以359枚機芯零件打造的Logical One，每一枚機芯都是由一位製錶師從頭到尾組裝、測試，用人手的溫度，將由先進設備製造的精密零件，變成完整的時計作品。
延伸閱讀：
再渺小的零件都藏著學問：ROMAIN GAUTHIER錶廠探秘(下)
一枚零件，看出高級製錶真功夫！Romain Gauthier倒角之技
更多Romain Gauthier相關報導
更多即時鐘錶訊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