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魯斯特在其長篇著作《追憶似水年華》中,大量描繪觀畫的經驗,這不僅僅是因為各種藝術創作超越了時間,將他和過往的回憶連接起來,更因為他相信,唯有藝術才可能超越時間。藝術創作並非單純地記錄現實與享受創作的喜悅,而是結合了作者對世界的觀察、體會、想像而成,這些觀察、體會、想像本身就凝聚作者身上跨越年歲的時間,而當他們進入我們這些觀賞者的觀察、體會經驗時,又是另一種時間的跨越。藝術能跨越時間成就永恆,因此普魯斯特寫下了這部影響深遠的巨著。
只有藉助藝術,我們才能走出自我,了解到別人在這個世界,與我們不同的世界,看到些什麼…多虧有藝術,才使我們不只看到一個世界、抽離我們的世界,才能使我們看到世界倍增…不論這個發光源叫維梅爾或是林布蘭,它雖然已經熄滅了多少個世紀,卻依然在給我們發送他們特有的光芒。
- 普魯斯特【追憶似水年華】
於是,我們得以從另一個角度觀看工藝腕錶。愛馬仕用心打造的Arceau Cheval d’Orient 東方駿馬漆繪工藝腕錶、Arceau Millefiori千花水晶藝術腕錶、Cape Cod Rocabar 大明火琺瑯腕錶及Arceau Lift Chevaux en Camouflage 馬形迷彩琺瑯腕錶,正是以過去用在餐瓷、千花水晶和絲巾上、歷史悠久的工藝,如漆繪、水晶和琺瑯等,加以重新詮釋的時計經典。如此以時間承載跨越時間的藝術,確屬絕妙非凡。當這些唯美的工藝錶盤映入我們眼底、當我們欣賞、解讀這些藝術作品時,它們於我們腦海中即變化為永恆的經驗感受。
披掛斑斕 凜凜駿馬
漆器工藝在中國擁有相當久遠的歷史,最早能追溯到新石器時代。完整的漆器工藝包含調漆、製作胎體、塗裝,漆繪便是於胎體上進行塗裝的一種方式。一如中國漆藝傳入日本後,逐漸演化出日本獨有的漆繪工藝,法國於17、18 世紀將中國漆器引入後,法式漆繪工藝也因擁有自己的特色─色彩豐富、廣泛用於所有家具、主要施於木材或竹質的胎體上而形成一流派。
愛馬仕Arceau Cheval d’Orient漆繪工藝腕錶運用法式漆繪技法,於腕錶錶盤上重新詮釋品牌的一組經典餐瓷系列圖樣。這組餐瓷系列Cheval d’Orient,原本就描繪著一幅繽紛的、東方風格的、古波斯帝國時代的駿馬圖,與法式漆繪的特色契合,也隱約呼應著漆繪工藝最初源自於東方中國的基因。愛馬仕於空間窄小、金屬材質的錶盤上施用法式漆繪工藝,雖罕見而令人耳目一新,但其需要的精細手工藝與繁複工序,也大幅提升了製作的時間成本。
工匠首先於金屬底盤上製作深邃的黑色底漆,經過反覆的塗漆、三日等待漆乾、表面拋光三項程序,由30 層底漆構成的作畫基礎終於完成,下一步便得倚靠工匠巧藝,微繪出披著繽紛波斯毛毯的栩栩駿馬。駿馬成形後,還得塗上20 層左右的透明清漆,繁複工序與上底漆的過程如出一轍,唯有透過耐心與巧藝,才能淬鍊出這三枚精彩時計的錶盤,一如此系列腕錶搭載的愛馬仕自製H1837 機械機芯,因擁有極度精密的零組件與機械結構、繁複的組裝與檢測程序,才得以運轉。
通過這三幅Arceau Cheval d’Orient 腕錶漆繪錶盤,我們懷想漆繪工藝的演進史、欣賞愛馬仕工匠腦中的東方駿馬印象,在許多意義上都超越了時間間,以永恆的藝術之美留存於心底。
千花世界 微縮錶盤
愛馬仕今年於腕錶上的各種藝術創作,格外令人興奮,先於前述的Arceau Cheval d’Orient 東方駿馬漆繪工藝腕錶,他們還在去年Basel 錶展中, 推出了ArceauMillefiori 千花水晶腕錶與懷錶,將千花水晶工藝首次搬移到錶盤上,實屬難得的開創性作為。然而,更難得的當屬千花水晶藝術創作本身,透過將各種顏色活潑、圖樣趣味的水晶芯柱相互組合、排列的方式,可以打造出充滿童趣的花花世界;也能夠以花朵水晶芯柱為主軸,交織出一幅宛如繁花盛開的獨特景致;如果偏愛簡約俐落的風格,就採用幾種不同大小的圓形水晶柱來表現。一個個奇幻瑰麗的想像世界於是成形,並且以不同的風格各自啟發著觀賞者,如同普魯斯特所說,注入了創作者世界觀的藝術作品,讓我們能看見的世界倍增,並且永恆流傳。
運用千花水晶工藝打造而成的愛馬仕Arceau Millefiori 系列腕錶錶盤及懷錶外蓋,出自於法國聖路易水晶工坊的工匠之手,這座工坊自19 世紀便開始以千花水晶工藝製作紙鎮,透過與愛馬仕的合作,華麗的千花紙鎮得以微縮成錶盤及懷錶外蓋,從桌上移駐到佩戴者的腕際或掌中,以新的方式繼續向更多人傳遞千花水晶藝術之美。
製作千花水晶的基礎為水晶或琺瑯組成的水晶芯柱,圖樣簡單的水晶芯柱可以單純透過鑄模塑型,然後由兩位工匠合力,將熔融的水晶柱在冷卻前不疾不徐地拉開成柱型。但如果期望得到較複雜的圖案,就必須組合不同的芯柱,再製成一個水晶芯柱,以Arceau Millefiori 41 毫米腕錶為例,其中有中央為圓形、中層為星芒、外圍是不規則圈形的芯柱,它便是由一個圓形、多個星芒和圈形芯柱組成再製的水晶芯柱構成。當所有要組成圖樣的水晶芯柱都打造完畢後,芯柱將被切成約十毫米高的小塊水晶,並依照圖樣設計排列於鐵缽內,組合成花床,工匠再以圓帽形熔融透明水晶包覆花床上所有的水晶塊,再以木製長柄工具塑型,並特別塑出葫蘆頸形狀,以方便切割出所需的千花水晶,成為Arceau腕錶和懷錶上的美麗景致。
愛馬仕特別準備了34、41 兩種錶徑的Arceau Millefiori 系列腕錶和26、48 毫米的懷錶,讓不同的千花水晶藝術世界,於其上綻放。時計搭載愛馬仕自製H1837 或H1912 自動上鍊機芯,備有雙發條盒、振頻4Hz,且經過精緻手工打磨。Arceau Millefiori 的華麗外衣由聖路易水晶工坊打造,但其內心則由愛馬仕拿著畫筆,揮灑創造引人入勝的機械製錶藝術。
愛馬仕的藝術世界很早便成形了, 前面介紹的Arceau Cheval d’Orient 東方駿馬漆繪工藝腕錶,錶盤圖樣源自於品牌的經典餐瓷作品,而Cape Cod Rocabar 大明火琺瑯腕錶及Areacu Lift Chevaux en Camouflage 馬形迷彩琺瑯腕錶,則是以愛馬仕絲巾圖案作為靈感來源。愛馬仕的絲巾藝術盛名遠播,無論是圖樣設計,或是調色、印染上色,皆因富含創意、技巧專業,而為人稱道。Cape Cod Rocabar 大明火琺瑯與Areacu Lift Chevaux en Camouflage 馬形迷彩琺瑯腕錶藉著沿用經典絲巾圖樣,同時承繼品牌製作絲巾的精神,運用的工藝則從絲巾精緻繁複的刻印模板與印染上色程序,轉變為同樣複雜細膩的琺瑯技藝,而琺瑯獨特的亮麗、飽和色彩詮釋,再次賦予原創絲巾圖樣新生,然後現身於時計之上,由不停運轉的指針象徵其重生。
琺瑯妙筆 軒昂寶馬
愛馬仕Cape Cod Rocabar 大明火琺瑯腕錶的錶盤,刻畫有四匹披掛著Rocabar 馬鞍毯的駿馬,牠們一致地挺著胸、抬起一隻前腳,氣宇昂昂地錯落對稱排列著,以如此自信且有序的姿態,呼應Rocabar 馬鞍毯上的幾何線條紋路。Rocabar 錶盤運用了掐絲琺瑯、鑲金琺瑯和微繪琺瑯等工藝,並且以大明火工法進行燒製,琺瑯工藝目前在腕錶上經常出現,但就如同中、高階品牌的機芯打磨細節有差異,一般的琺瑯作品與大師的手藝,還是有相當細膩的區別,因此這件出自於琺瑯彩繪大師Anita Porchet 之手的難得作品,色彩的表現相當平衡,細節也臻至完美。
琺瑯的鮮明色彩為駿馬們塑造了煥發、俐落的身姿,也讓整個直線、橫線構圖的畫面展現強而有力的張力,配上方形的Cape Cod 錶殼,一種力與美的風格於是塑成。
形神颯爽 馬駒奔騰
Areacu Lift Chevaux en Camouflage 馬形迷彩琺瑯腕錶與Cape Cod Rocabar 大明火琺瑯腕錶有許多相似之處,像是以和愛馬仕有著深厚淵源的馬為描繪主題、使用掐絲琺瑯工藝,而且又是琺瑯彩繪大師Anita Porchet 的作品。
馬形迷彩錶盤的製作,首先是對黃金細線進行掐絲,勾勒出馬形輪廓,之後再進行琺瑯填彩與燒製,每一道程序都是以毫米為單位在進行著,極其精細,將馬形迷彩圖樣重現於錶盤之上。源於愛馬仕絲巾圖樣的馬形迷彩圖案,僅僅透過輪廓來展演各種馬的姿態,與同樣以駿馬為主題的Arceau Cheval d’Orient 東方駿馬漆繪工藝腕錶與Cape Cod Rocabar 大明火琺瑯腕錶相比,馬形迷彩的畫面看似較為單調,然而,實際上反而藉著單純的駿馬身形,特別突顯了其活躍生動的內在精神,並營造出眾馬在此神氣昂然的氛圍,甚至彷彿與錶盤下側開放視窗中的飛行陀飛輪,共同奔騰著。
愛馬仕Areacu Lift Chevaux en Camouflage 馬形迷彩琺瑯腕錶、Cape Cod Rocabar 大明火琺瑯腕錶、Arceau Cheval d’Orient 東方駿馬漆繪工藝腕錶皆以馬為刻畫主題,但透過不同的工藝技法或相異的圖樣設計,再次印證了,藝術讓我們能看見的世界變得豐富。愛馬仕藉由這些精采的工藝時計,讓我們看到各具風華的駿馬世界、趣味盎然的千花水晶世界,這個發光源稱作愛馬仕,他們將永恆的藝術放置於能世代相傳的機械腕錶上,將一直持續續向所有人,發送他們特有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