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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收藏叫拍賣— 簡述鐘錶拍賣發展史(四)

在Phillips(富藝斯)因Aurel Bacs引入的風格而大獲成功後,鐘錶拍賣進入了三強鼎立的局面。雖然Phillips來勢洶洶,屢屢憑著重要錶款破紀錄而聲名大噪,但蘇富比(Sotheby)與佳士得(Christie’s)牌子夠大,仍然吸引許多藏家委賣,就數量與整體收益來看,並沒有居於劣勢。而網路越來越普遍後,線上購物逐漸成為新世代主要消費行為,各大拍賣公司也陸續開始嘗試線上拍賣。

 

線上拍賣每數個星期便可循環一次,徹底改變了鐘錶拍賣過去三十年間的操作模式。

 

根據Phillips在2021年公布的數據,該年度中92%的拍品有買家利用線上競標的方式參與,其中的52%最後是由線上買家得標。線上模式從無人問津到短時間內大幅成長,是各大拍賣公司始料未及的。究其原因,除了更方便,即使不到拍賣會現場,也能有親自參與競標的體驗外,鐘錶收藏愛好者增加也是主因。而新冠疫情期間,人們只能透過網路購物,當然也有推波助瀾的效果。然而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在於,線上拍賣更頻繁的次數,也意味著有更快的變現空間。

 

拜先進科技所賜,如今透過手機app,便可隨時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及時參與拍賣競標。

 

前蘇富比鐘錶部國際主管Sam Hines就曾指出,線上拍賣興起徹底改變了拍賣行長久以來的工作模式。以往只有春秋兩個大拍時,每一批拍品從徵件到成交,可以有超過四個月的醞釀期,但線上拍賣卻可以填補春拍與秋拍間的空窗期,每數個星期就循環一次。無論投資客還是藏家,需要變現時都可以很快地得到結果,不必再像以前那樣等上半年。此外因為場次變多,拍賣公司也有空間將那些他們原本不得不拒於門外的拍品,納入線上拍賣場次中。賣方得到快錢,買方有更多選擇,拍賣公司也藉此提高收益,可說是三贏的做法。

 

知名獨立製錶師如F.P. Journe早期的作品,如今在線上拍賣哄抬下,身價已不輸百達翡麗的頂級作品。(圖片來源:christies.com)

 

不過,線上拍賣興起後,什麼樣的錶有資格上拍也變得相當模糊。早期鐘錶拍賣完全以古董百達翡麗和具相當意義的歷史作品為主,接著才慢慢有勞力士古董錶加入。然而若是去翻查去年與今年三大拍賣公司的大小拍賣場次,就會發現很多獨立製錶作品的成績絲毫不輸百達翡麗。而古董錶也不再是唯一吃香的項目,現代錶款甚至是還未停產的款式,反而佔據大部分版面。佳士得與Phillips還先後主辦以Phillipe Dufour和F.P. Journe早期作品為主題的專拍。可見如今牽動鐘錶拍賣版圖的,已經不單純是主事者的個人魅力,這也讓整個產業變得更詭譎多變,更難以預測。